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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「看這個樣子……你們要『叛變』,是不是?」威嚴十足的聲音讓不少人直接丟了武器,把矛頭指向路西恩。

 

  「是他!是他先開始的!」

 

  「什麼?我……」路西恩頓時成為眾矢之的,這同時也是字面上的意思,因為大副的箭正瞄準他。

 

  「沒錯!就是他!新來的!」

 

  「等一下,我們不是說好......」路西恩沒料到群眾的風來的快、去的也快,在大學裡可不是這樣的!

 

  「叛變的人會怎麼樣?」站在二樓的那人高聲一喊,宛如騎在大馬上的將軍,人群的注意力也轉移到他身上。

 

  「丟到海裡餵鯊魚!」所有黑人齊聲回答,大副更是輕柔一笑:

 

  「船長,讓我來解決……

 

  那人抬手阻止,大副只好放下箭。

 

  「我知道你們對我不滿!因為我一直避不見面,」那人一開口就說中了群眾的心,「我給你們機會問問題!解決你們心中的疑惑。

 

  甲板上的人不是丟下武器、就是七嘴八舌地發言,他們也主動替黑人守衛們鬆綁,黑人守衛看似退到旁邊,其實包圍了甲板。

 

  「安靜!」

 

那人又一喊,甲板上恢復秩序。

 

路西恩不禁佩服那天生下來的領導力,不是巧言令色、使些小技巧去說服這些大字不認識幾個水手,那人是天生的領導者,也許「黑鬍子的兒子」真有其人——怎麼辦?他惹錯人了!

 

  「一個一個來,從你——」那人伸出右手食指,指向路西恩,「叛徒,開始!」

 

  路西恩在冒冷汗,光是對方這麼一指,彷彿就把他變成了石頭。

 

  「快問啊!」那人不耐煩地說,群眾也一面倒,要路西恩快點問。

 

  路西恩只好開口:「你、你真的是黑鬍子的兒子嗎?」

 

  那人聽了,仰頭長笑,「下一個問題!」

 

  路西恩緊張地吞了口唾沫,這是個好機會,他心想,也許他有辦法扳回一成,「船航行的目的地呢?」

 

  「在海盜的世界沒有目的地!」那人彷彿呼吸一口氣都會震撼天地,「只要我們還在海上,哪裡都是目的地!」

 

  「不,我的問題是,這次航行的目的地,此時此刻,你要把船開去哪裡?」

 

  那人詭譎一笑,「有意思。」

 

  在船搖曳的燈火中,那人的身形越來越巨大。

 

  「野兔灣!」那人大喊,「我們航向野兔灣!」

 

  「野、野、野兔灣?野兔灣……」水手們聽到這個地名,無不充滿恐懼,有人直接跳海,下一個想跳海的則被大副的箭射穿腦袋,當場斃命;群眾人心惶惶,但他們丟在地上的武器早就被黑人守衛撿走了。

 

  路西恩不懂,知道目的地應該是好事,總比盲目在海上漂流,為什麼大家都那麼恐慌?

 

  「都是你!都是你多嘴!」

 

   「對!對!對!都是你的錯!

 

「都是你的錯!」水手們謾罵路西恩。

 

  這時,船長又喊了一聲「安靜」。

 

  「所有人回船艙!要跳海的儘管跳!但我先警告你們,這裡不會有別的船經過,也沒有小島,你們可以選擇要死在海中,還是大副手中。」船長說完,便轉身進艙房,但他臨走前對大副低語,只用他們兩人聽得見的聲音:「把他帶到我房間。」

 

*** *** ***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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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子陽 (Parker)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